■石家庄水务集团 邢文静
看着挂在墙上的全家福,弟弟眼皮上那条疤痕依然清晰可见,和那条疤痕有关的往事开始在我眼前回放。
小时候,爷爷是村里的“供水人”,谁家庄稼地要浇水,都要向爷爷“申请用水”,具备灌溉条件的,完成“供水流程”的才能通水灌溉。爷爷的工作单位离家有点远,那辆二八自行车就是爷爷上班的交通工具。那时我特别喜欢陪他一起上班,我们骑上车出发,穿过交织的胡同和颠簸的乡间小路,我坐在车上放眼望去,绿油油的麦田随风舞动,青草和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,小鸟发出清脆的鸣叫让人心旷神怡。那时和爷爷一起去“供水”,到今天成为真正的供水人,现在想想似乎老天在冥冥之中早有安排。
那时我12岁,站在二八自行车前,比它足足高出一头,我晃晃悠悠把车子从院里推到胡同里,按照大人们说的方法,两手扶好车把,眼睛往前看,左脚踩到脚蹬上,右脚用力向后蹬地,让车向前滑行,等左脚踩在脚蹬上,右脚离开地面,人和车保持平衡向前滑行的时候,再用右脚去踩右侧的脚蹬。我一刻不停地反复练习,摔倒再爬起来,不知道试了多少次,也记不清摔了多少次,终于学成了。从那时开始,我不光可以骑车替爷爷去“供水”,还可以骑车去村里任何我想去的地方。有一次,我想带5岁的弟弟去看看远方的田野,就让他坐在横梁上,凭我的实力把车子骑起来,带着他平稳行驶是没有问题的,可停下来时,车子和弟弟的重量加在一起,就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,于是“咣当”一声,车子倒了,弟弟摔在地上的一瞬间,铁管车闸把他的左眼皮划伤了,鲜血瞬间涌了出来。后来大夫说,幸亏划的浅,只是划掉点皮,要是再深点后果不堪设想。那次“事故”过后,那辆二八自行车就被车闸有塑料皮防护,没有横梁的二六自行车所取代,之后我也再没骑过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