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泗河里那条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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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邹城公用水务公司  陈秀珍


多年前,平阳市陈庄村犹如世外桃源一般,村子里有许多参天古树,有槐树、榆树、“笨”杨树最多,春天这个杨树的“毛毛虫”用开水一烫,无论是做饼、炖炒、蒜泥调拌都特别好吃。每家院子压水井里的水甘甜可口,不用放茶叶,水壶一年四季没有水垢。村子四面风景秀丽,东面是百亩果园,一到春天杏花、梨花、苹果核、海棠花震撼绽放,花香四溢。村南是中草药花园,路两旁是黄柏树,皂角树,核桃树,一棵核桃树,几个小孩子手牵手才能抱过来。牡丹花、芍药花、木瓜花开的时候,那叫一个醉。村西是一望无际的平原,庄家郁郁葱葱。村北是最亮丽的风景线,那就是远近闻名的泗河,由东向西四季长流,河水常年清澈见底,细软的沙滩,风一吹来河岸杨树叶哗啦啦作响,树荫下的草坪,有一尺多厚,躺在上面,看着蔚蓝色的天空,那些叫不出名字五颜六色的野花,蝴蝶、蜻蜓翩翩起舞,各种鸟儿鸣叫,垂柳轻抚水面,透明的鱼儿在河水里畅游,河蚌“瞅瞅走着”身后一条长长的线,停下来的地方就是一个小小的旋涡,偶尔还会看见几条白色水蛇在水面游走,像极了“白娘子”。


山不在高,有仙则名,水不在深,有龙则灵。陈庄村西边的村子叫谢口村,泗河在陈庄村是由西向东,到了谢口村就转了方向,就由北向西南方向了,在两村之间的转弯处就有着鱼鳞般淤泥,南北方向横拦着“一条龙”,形象逼真。在河水少的时候,除了白白的沙滩,就清晰可见这条黑色的龙,干的地方龙鳞特别硬,在水里的淤泥用手可以用力的抓下薄薄的一层泥。在风吹波光粼粼的水面时,好像龙在游动一样。


对于这条龙有一个美丽的传说,有一年泗河发大水,特别大,往年一到雨季泗河也会发大水,可是这次与往年不同,河水眼看就要决堤,大雨倾盆,老百姓祈求老天爷赶快听雨,河水不要淹没村子。这时候在河堤的榆树上有一条白色的小蛇,年长的老人赶紧让老百姓给白蛇跪下磕头,请求放过大家,不要淹没村子,村长让一个村民拿来罗,请到庙里供奉。在走不远的地方捧罗的小伙子年轻不懂事,好奇心驱使他偷偷掀开一点缝隙,看看白蛇是不是在罗里边。这下可闯大祸了,河水瞬间暴涨,大雨如注,小白蛇又回来了那棵榆树上了,老百姓赶忙回去又是磕头又是烧香,但是于事无补,村长一边让村民撤离到谢口村,一边让人请年迈多病的陈老汉。


为什么说要撤离到谢口村呢,大家疑惑吧,就是刚才说的,龙身在两村之间拦截着河水,陈庄村眼看要决堤,而谢口村能挽着裤管趟河,这不是神奇吗?现在的陈老汉已经不能下床走动了,让人用门板抬着到了河堤上,他蹒蹒跚跚哆哆嗦嗦强打精神爬下门板,双手捧着罗,让老百姓给龙王磕头,“请求龙王您放过老百姓吧,我老汉给您磕头了!”相亲们抬着陈老汉,他亲自捧着罗请到庙里,烧香、磕头、祈祷。说来神奇,瞬间天空放晴,河水退去,和谢口村河床一样了。


龙王为什么会听一个老汉的呢?原来在他们俩是有交情的,陈老汉家住在离泗河最近的地方,夜里他看到河上空电闪雷鸣,狂风暴雨,他担心河水是不是涨了,天刚蒙蒙亮去泗河边看看,刚上河堤,远远就看见一庞然大物,这下可把他吓坏了,害怕归害怕还是壮着胆子,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,等他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是,吓的他连忙跪下磕头,原来真的是一条巨龙,浑身血淋淋的,眼睛紧闭,龙鳞也散落一地,老汉也听说过关于龙的传说,可是真正在自己眼前了,不知所措了。他斗胆走上前去摸了龙的身子,一动不动,想把他抱回家,是万万不可能的事,怎么办呢,他怕龙再受到伤害,决定不让任何人知道这里有条龙。他飞奔到家拿来两个蓑衣盖住龙的伤口,就去采药,河堤上到处是中草药,不一会功夫就采了好多,捣好后轻轻地敷在龙的伤口上,伤口止住了流血,半天功夫龙睁开了双眼,慢慢地化作一条小白蛇,这下陈老汉高兴了,他赶紧用蓑衣包住小蛇回家了,在他精心照料下,小白蛇的伤口痊愈了,他毕竟是天上的龙,要回天上去。临走告诉陈老汉,他是犯了天条惩罚到人间的,陈老汉没有害他,还救了他,说是以后报答救命之恩。说完小蛇腾空而起,瞬间一条白色巨龙在云端依依不舍的盘旋,陈老汉跑到河堤上流着泪给白龙告别。


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,陈老汉由于牵挂白龙,每天不知道多少次跑到河堤上,看看龙是不是又会受伤,每天担心地看着天空,身体也越来越虚弱,最后不能下床走路了。


在大水退去时,陈老汉安详地离开了人世间,全村的老百姓看着门板上的救命恩人,齐刷刷地跪下。这时候,河水里有一条大鱼,天空有一条巨龙。